说说当年新村的老故事 共用厕所、倒夜香、戒严、躲子弹.. | 中国报 Perak China Pres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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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说说当年新村的老故事 共用厕所、倒夜香、戒严、躲子弹..

    (怡保13日讯)“共用厕所、倒夜香、戒严、躲子弹等惨苦日子,依旧是我们心中抹不去的回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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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华人新村是在1950年代紧急法令时期时设立,由于当时处于对抗共产党时期,许多华人新村都是以铁丝网围起,并有军人在村外站岗守候,同时一些村民屋内还挖有地洞,每回听到枪声都会赶紧躲进洞内,躲避子弹。

    随着霹雳州行政议员阿都阿兹巴里,于12月11日的记者会,再次提起华人新村是1948年至1960年紧急状态时期成立,当时村内基建条件差,冲凉房及厕所都是共用的,村民过着困苦生活,现在是时候让他们获得公平的对待下,《中国报》今日霹雳特此走访各新村的年长一辈,说说当年新村的老故事,与读者们一起温故知新。

    丁春荣(78岁,崑崙喇叭新村村长)

    崑崙喇叭新村已有超过70年历史,当年处于紧急法令时代,整个新村都是以铁丝篱笆网围起,新村入口处更有军人站岗守候。

    当时,新村出入口在每天晚上8时就关闭,村民不能在这时段进出,并在第二天早上6时,才重新开放。

    那时候并没有白米售卖,村民都是吃“大锅饭”,所谓的“大锅饭”,就是政府每天都会出动车分派饭给每个家庭,每家每户都需要登记领取,并需付费。

    当年是对抗共产党的时期,当年可说生活环境很紧张,因政府担心村民会去接济他们。

    当年的崑崙喇叭新村有约800至900户住家,整个新村都是由铁丝篱笆网围栏围起,一直到过了紧急法令时期后,有关围栏才被拆除。

    当时的村民都是以耕种、割胶、做矿工等谋生,新村的四周都是菜园、橡胶园等,而如今则变成高楼大厦,整个环境已大大改变了。

    想当年的新村地契期限为30年,之后才改为60年地契。在民联执政时期,当时的霹州政府曾发放永久地契,随后政权转移,就再也无发放永久地契。当时有少数村民获得永久地契。

    永久地契是许多村民所期盼的, 也希望自己能在有生之年,能够再次见证州政府发放永久地契,以造福下一代村民。

    以前的新村屋子都是以木板屋为主,一直到近几年来,许多新村屋已被翻新重建,新村的面貌也因此随着时代的改变出现变化。

    旧时代的新村屋设立简陋,一些居屋子更居住了超过10名家庭成员。(受访者提供)
    旧时代的新村屋设立简陋,一些居屋子更居住了超过10名家庭成员。(受访者提供)

    刘永隆(51岁,拱桥新村村民)
    父母亲在60、70年前已搬入拱桥新村居住,当时的新村屋子一般上都是亚答屋,客厅地板则是黄泥铺成,而稍微有钱的家庭,则是居住在木板屋。

    以前的新村屋面积统一,即45尺乘90尺,并分为上村、中村及下村,村民都是以耕种为生,而拱桥新村则以种植木薯闻名。

    旧时代的新村地契期限为30年,村民需30年更换,随后改变成60年地契。一直以来,村民都希望能够获得永久地契,以便让村民在村内安享晚年。

    不论是前朝政府或现任政府,我们都不曾停止期盼能获得永久地契,在去年希盟执政后,也承诺会发放永久地契,但至今已快2年了,村民也依旧期盼着。

    许多新村至今仍然可见以木板及锌铁建成的屋子。(受访者提供)
    许多新村至今仍然可见以木板及锌铁建成的屋子。(受访者提供)

    高亚烈(65岁,双溪榴槤新村村长)
    新村成立初期,村内基设、村民生活水平皆不高,尤其是卫生间,更是数家共用一个公用厕所,卫生情况也较为差劲,每隔1至2天,才会有夜香工友前来“倒夜香”。

    至于孩童,由于年纪小也不害臊,会前往村内的胶园或小溪等“方便”。

    此外,当时有前景的工作机会廖廖可数,一般村民都会从事劳力工作,即男人就担任割胶或采矿工人,妇女就在胶园协助除草等工作,日薪只有区区的2令吉50仙。

    当时,村民所赚取的薪资须支付家中多口的开销,为了减轻家中负担,通常父母都会外出工作,家中幼儿则交由较年长懂事的孩子看顾。

    不过,以前的日子虽苦,但村民间的凝聚力却是超强,在遇上某户要做红事、白事,或者需要帮忙时,其他村民皆二话不说,马上给予协助,可谓有着极浓厚的人情味,这是现今社会非常难见的。

    新村地契方面,国阵时代是给予30年的地契,期满更新时就获得60年期限,直到希盟时代,村民就获得了99年地契。

    不过,村民依然非常向往获得永久地契,主要是更有保障及升值。

    随着时代变迁,新村面貌也跟随改变,新村四周已不再被芭园或园坵包围。(档案照)
    随着时代变迁,新村面貌也跟随改变,新村四周已不再被芭园或园坵包围。(档案照)

    梁先生(86岁,退休老师,宁罗新村)
   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,宁罗一带的华人都是居住在宁罗大街附近,但是没有新村。日本战领马来亚时段,宁罗的华人多数逃亡到离开25公里远的索里郊区,直到日本结束3年零8个月的统治后,才有华人陆续搬回宁罗居住,而我们家人也是迟至1950年才迁返宁罗区。

    虽然国内许多新村在1949年建村,但是宁罗新村则是在1952年才建村。

    当初的政府有建议宁罗一带的华人,迁至附近的加地新村或是沙叻新村,但是这裡的华人却不肯,坚持要住在宁罗这一区,附近也有马来人共住,彼此和睦共处。

    现今的宁罗新村原本是园坵的马来地,地主原本答应给数户华人兴建房屋,结果其他华人见状后,纷纷也到来建房屋,最后变成逾200间房屋,最后也形成今日的宁罗新村。

    我的父亲也是在1952年,在目前住家的地段,盖了一间亚答屋,后来扩建,才变成今日的新村木屋。

    如今,宁罗的住户,每个月还要缴付10令吉至10馀令吉不等的租地费,像我住家则是12令吉。

    梁先生坚持不要样貌曝光,只让记者拍摄他目前在宁罗新村居住的村屋。
    梁先生坚持不要样貌曝光,只让记者拍摄他目前在宁罗新村居住的村屋。

    陈棠(75岁,斗华新村村长)
    我以前是在珠宝出世的,随后因为紧急法令的关係,我和家人就搬迁至丹那依澹新村,随后再搬至斗华新村居住。

    由于当时属对抗共产党时期,整个新村都用铁丝网围起,同时有军人在新村外守候,新村出入口在每天晚上关闭,直到隔天早上6时30分才重新开放。

    那年代的新村环境并不如现在,以前2排屋子的背后巷子处就会有一个公共厕所,每个公共厕所都会4到5个间格,所有的排泄物都会由“倒夜香”的工人负责清洗,偶而还会出现争先恐后的情况。

    那年代的生活很惨,日子可过得担惊受怕的,因当时对抗共产党,只要一听到枪声,我们全家人就会赶紧躲进家里面已挖好的地洞处,担忧一不小心就会遭到子弹击中。

    那年代的村民都是靠耕种为生,如种菜、种蕃薯及割胶等,生活水平也没有很高,当时5仙也可买到2粒麵包,同时一碗粉加3粒鱼丸则需15仙。

    斗华新村并没有“大锅饭”,但有发放米牌给村民申请,获得米牌的村民就可以购买白米。

    现在回想起来,虽然觉得以往的日子很苦,但如今都已熬过来了,新村的面貌与环境也随着时代进步改变不少,新村四周的芭园或园坵,都被住宅花园及工业区所取代。

    斗华新村在紧急法令时代建设,当时新村外围以铁丝网围起,更有军人在外站岗守候。(档案照)
    斗华新村在紧急法令时代建设,当时新村外围以铁丝网围起,更有军人在外站岗守候。(档案照)

    王缉熙(拿乞新村村长)
    拿乞新村是在英殖民时代设立,以前不仅是华人居住,其他种族如印裔也有在新村内居住。

    那时候所居住的木板屋都是自己搭建,一间屋子有4至5间房间,家庭人数都超过10人,唯随着附近的红坭山新村建设后,有一半的村民皆搬迁至该村,以致村民人数逐渐减少。

    拿乞新村以前很兴旺,村内除了有学校外,也有点心店,唯随着时代进步,许多年轻人也往外发展,如今村内多为年长一辈的村民,不再像以往一般热闹兴旺。

    拿乞新村曾经历过兴旺时期,唯随着年轻一辈往外谋生,村民人数也逐渐减少。(档案照)
    拿乞新村曾经历过兴旺时期,唯随着年轻一辈往外谋生,村民人数也逐渐减少。(档案照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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